当前位置:

《飞呀,少年!》:让人含泪微笑的成长励志经典

来源:红网综合 作者: 编辑:王嫣 2017-04-01 11:23:04
时刻新闻
—分享—

  基本信息

  书名:《飞呀,少年!》

  作者:拉塞尔·贝克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年4月

  定价:32.00

  ISBN:9787540479527

  作者简介

  拉塞尔·贝克(Russell Baker),美国著名记者、专栏作家。1925年出生于弗吉尼亚莫里森村,1947年受雇于《巴的摩尔太阳报》开始记者生涯,1954年加入《纽约时报》,负责报道白宫、国会和国家政治新闻。1962年起开设《观察栏》专栏,专门评论国政。1979年,贝克以其犀利机智的政论文章获得普利策评论奖。1983年又因其童年自传《飞呀,少年!》(Growing Up)再次赢得普利策传记奖。拉塞尔·贝克在美国有“当代马克·吐温”之称,其文字朴实优美、幽默睿智。他的童年传记《飞呀,少年!》(Growing Up)出版后曾连续72周高居畅销书排行榜前列,先后被多个国家翻译引进,直至今天仍然在全球各地畅销,总发行量已超过220万册,创下美国出版史上的一个奇迹。用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著名新闻主播约翰·钱塞勒的话说,“这是一本优秀的传记作品,是一本无法超越的美国回忆录。”

  内容简介

  美国著名记者、作家拉塞尔·贝克的童年传记让百万读者含泪微笑的成长经典。

  他出生在偏远闭塞的小山村,既无远大理想,也缺乏上进心,认为全球吸引人的工作就是捡垃圾;父亲病逝后他随母亲寄人篱下,却在经济大萧条的寒冷之下体味到亲情的温暖;他八岁就担负起“一家之主”的期望,却以三年卖报生涯换来一个结论:自己没有商业天赋;他饱尝同学的挑衅与拳头,却在一次回击中体会到野兽的快感;他打算毕业就成为铁路司闸员,却在母亲的祈祷与奖学金的帮助下进入大学;他在大学泳池浅水区站了四年,却在海军教员的吼声下跳下深水池,克服了深水恐惧症;在他手下,飞机总有自己的意志,而某天他却在酒的引导下成功通过魔鬼教员的考试;他为破除倒霉的清白之身而苦恼,却在机遇来临之时充当着高尚的白痴;他抱持着成为新海明威的理想进入报社,却成为社会新闻记者,在血腥与罪恶的世界里度过每一个黑夜……

  一个懵懂不求上进的小男孩,遭遇了强悍的母亲和强悍的生活,却最终成为两度荣获普利策奖的著名记者、作家。


[NextPage]

  在线试读

  八岁,我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进入了新闻界

  我八岁那年就开始为新闻界工作。那是母亲的主意。她想着我将来得有出息,于是,她对我的实力进行了一番冷静的评估,决定——如果我将来不想在竞争中被淘汰的话,我最好从小就做好准备。

  她已经发现我性格中的缺陷,那就是缺乏“上进心”。在我看来,一个美妙的下午就是躺在收音机前,翻来覆去地读我心爱的小人画书《迪克·特雷西遇上斯图葛·维勒》。可母亲讨厌人闲待着。她看到我在那里怡然自得地玩儿,就没办法掩饰她的恼火。“你怎么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呆头呆脑,一声不吭。”她说道,“到厨房去,帮多丽斯洗碗。”

  妹妹多丽斯虽然比我还小两岁,却有足够一打人用的上进心。她积极主动地洗碗,铺床,打扫房间。在她只有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她拿着一份缺斤短两的干酪回去找商店,威胁商店经理要采取法律行动,结果得胜归来,不仅使我们买的四分之一磅

  足了秤,而且店里还多给了几盎司以请求原谅。多丽斯要不是个女孩儿的话,一定能成大器。然而,因为这一缺点,她就最多只能找个护士或者中学教师的工作,这是那个年代有能力的女性被认为可以担当的惟一工作。

  母亲一定很伤心,命运竟然错误地把所有的上进心安到了女儿身上,而儿子就只是满足于迪克·特雷西和斯图葛·维勒。不过,失望归失望,她绝没有气馁。不管我愿不愿意,她得让我有出息。“老天爷只帮那些不放弃自己的人。”她说。这就是她一贯的想法。

  面对困难,她的态度是现实的。在对老天爷赐给她雕琢的这块料估摸了一番之后,她并没有过高估计这块料的用处。她并不坚持认为我长大后要当美国总统。

  五十年前父母总是问男孩子们长大后想不想当美国总统,问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严肃认真着呢。许多穷得比乞丐强不了多少的父母仍然相信他们的孩子能当上总统。亚伯拉罕·林肯就做到了。活在我们中间的许多爷爷辈的人还能记得林肯时代。就是他们最喜欢问你长大后想不想当总统。回答说想的男孩儿数量惊人,而且他们是当真的。

  我自己就被问过多次。不,我会说,我长大后不想当总统。有一个年纪大的叔叔,当着母亲的面向我提出这个问烂了的问题,发现我对当总统不感兴趣,接着又问:“那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呢?”

  我那时喜欢到垃圾堆上去拣东西,收集空瓶子、有漂亮标签的罐头听和废弃的杂志。地球上最吸引人的工作立刻弹到了我脑子里。“我想当一个垃圾工。”我说道。

  叔叔笑了,而母亲却看到了我那令人难过的呆头呆脑的苗头。“有点上进心,拉塞尔。”她说道。她叫我“拉塞尔”表明她不高兴。她夸我的时候总是叫我“巴迪”{1}。

  我转眼长到八岁的时候,她决定我得找个工作,开始踏上那条让我长出息的道路,不能再四平八稳地坐失良机了。“巴迪,”有一天她跟我说,“我想让你今天下午放学后马上回家。有人要来,我想让你见见他。”

  下午我冲进家门的时候,她正在客厅里跟柯蒂斯出版公司{2}的一个负责人谈话。她把我介绍给他。他弯下腰跟我握了握手,问我是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渴望获得征服商业世界的机会。

  母亲在一旁忙说我意志坚定地要使自己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是的。”我低声说。

  “那么,你是否具备在商业上获得成功所需要的刚强、骨气和绝不说停的精神呢?”

  母亲回答说我当然具备。

  “是的。”我说。

  他盯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掂量着我能否担当得起他的信任,然后开诚布公地谈了起来。他说,在走出关键性的一步之前,他得提醒我,年轻人为柯蒂斯出版公司工作是要承担巨大责任的。它是美国最大的公司之一,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出版公司。毫无疑问,我肯定听说过《星期六晚邮报》吧?

  有没有听说过?母亲说全家人都知道《星期六邮报》{1},而我,实际上是它最忠实的读者。

  “那么,毫无疑问,”他说,“你们也一定很熟悉我们出版的在杂志界负有盛名的月刊《妇女家庭杂志》和《乡村绅士》喽?”

  “确实,我们很熟悉。”母亲说。

  他说,成为《星期六晚邮报》的一员是商业界所能赋予的无上的光荣。他本人为成为那家大公司的一分子而感到自豪。

  母亲说那是当然的。

  他再一次仔细研究我,就好像正在讨论我是否值得被授予骑士身份。最后他开口道:“你可靠吗?”

  母亲回答说我有一颗诚实的心。

  “是的。”我说。

  这位客人第一次笑了。他告诉我,我是一个幸运的年轻人。他钦佩我的胆量。现在很多年轻人就知道贪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有那些勤奋节俭、保持头面光鲜整洁的年轻人,才有希望在像他们这样的世界里获得成功。那么,我确实是真心真意地相信自己就是这样的年轻人吗?

  “他当然是的。”母亲说。

  “是的。”我说。

  他说他对我的表现印象非常深刻,他打算让我成为柯蒂斯出版公司的一员。他说,在下周二,三十份刚印刷出来的《星期六晚邮报》就会送到我们家门口。我要把这些还带着印刷油墨潮气的期刊放到一个漂亮的帆布包里,吊挂在我的肩上,然后走上大街小巷,把新闻、小说和卡通画的精华带给美国公众。

  他随身带着那个帆布包。他把它打开时那神情简直像是在打开一件十字褡{1}。他向我演示,如何把吊带挂在我的左肩上,从胸前穿过,这样我的右手就能方便地伸到邮袋里,以便迅速地取出那新闻、小说和卡通画的精华卖给市民。他们的幸福和安全可全指着我们这些自由报业的战士呢。

  星期二放学后我跑回家,把帆布包挎在肩上,装上杂志,左右移了移,让重量平衡,然后迈开步,踏上了新闻业的征途。

  我们住在新泽西州贝勒镇,它位于纽瓦克{2}北部边缘,处于一个市郊间上下班的交通道路上。那是一九三二年,大萧条最严峻的年代。父亲两年前就去世了,只留给我们几件从西尔斯和罗巴克邮购公司买来的家具,没别的了。母亲带着多丽斯和我跟小舅舅艾伦住在一起。艾伦舅舅在一九三二年就已经是个小有成就的人了。他在纽瓦克推销软饮装瓶机,每周有三十美元的收入。他脚上套着珠灰色的鞋套,颈上系着活领结,身上穿着三件套的西服。他的婚姻也很幸福。就是他接纳了我们这些穷亲戚。

  我背着沉甸甸的期刊朝贝勒大街走去。那里是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在与联邦大街交叉的十字路口,有两家汽车加油站,还有一家商店,一个水果摊,一家面包店,一家理发店,祖卡雷利的杂货店和一家外形像铁路餐车的小饭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为了让人们都能看到我,我不时地变换位置,从一个街口到另一个街口,从一个橱窗到另一个橱窗,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帆布包上的黑粗体字:“星期六晚邮报”。当天色已晚,要吃晚饭了,我才往家走。

  “你卖了几份,巴迪?”母亲问道。

  “零份。”

  “你去哪里卖了?”

  “贝勒大街和联邦大街的街口。”

  “你是怎么卖的?”

  “站在那儿,等人来买喽。”

  “你就是站在那儿?”

  “一份也没卖出去。”

  “看在上帝的分上,拉塞尔!”

  艾伦舅舅插话了。“我考虑了一段时间了,”他说,“我决定定期看这份邮报,把我当个固定的顾客吧。”我递给他一份期刊,他付给我一枚五分硬币。这是我挣到的第一枚硬币。

  之后母亲教了我些推销术。我得去摁人家的门铃,带着迷人的自信向大人们发表演说,要使他们无法拒绝,就得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们相信,任何人——不管多穷——家里要是没有《星期六晚邮报》那可真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我跟母亲说,我改主意了,不想在期刊业上获得成功。

  “如果你认为我打算养一个饭桶,”母亲回答说,“那你可想错了。”她要我第二天一放学就背着帆布包到大街上去摁别人家的门铃。当我表示反对,说我觉得自己没有推销的天赋时,她就问我是否可以把我的皮带借给她,好让她揍我几下让我有所感觉。我只好领了圣旨,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进入了新闻界。

  几乎从我记事时起,母亲和我就经常干这种仗,甚至可能在我记事之前就已经开始了。那时我是北弗吉尼亚的一个农村小孩儿,而母亲对父亲平庸的工人生活不满意,她决意不让我长大后像他和他们那帮人——手上结着老茧,背上吊着工装裤,脑子里只有四年级的文化水平。她对于生活有着更美好的向往。她让我到星期六晚邮报做事,就是想让我尽可能早地脱离父亲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人们黎明即带着午餐盒出门,埋头干活,灰头土脸,死后只留下几件破烂家具。在母亲眼里,美好的生活就是拥有书桌和洁白的衣领,熨得笔挺的衣服,晚上可以读书或愉快地谈话,甚至可能——如果这个男人非常、非常幸运,中了头奖,真的成了相当有出息的人——可能每年有五千美元这么大的一笔薪水,支付得起一所大房子和一辆带后座的别克车,可以去大西洋城{1}度假。

  这样我又背起我的期刊袋出发了。我害怕那些可能成为买主的人家的狗,它们总是在门后狂吠。我羞怯地去摁陌生人家的门铃,要是没人来开门,我就大松一口气,要是真有人开门,我就很慌张。尽管母亲对我谆谆教导,但我还是说不出那些动人的推销辞令。门开了,我只是简单地问:“买份《星期六晚邮报》吗?”在贝勒镇很少有人买。这个小镇只有三万人口,几乎每个星期,我都摁了大多数人家的门铃,但我这三十份期刊卖出去的很少。有的星期,我六天跑遍了整个镇去兜售,但是到星期一仍剩下四到五份没卖出去。那时我就很害怕星期二早晨的来临,因为又一批新的三十份《星期六晚邮报》会如期放在前门口。

  “最好今晚出去,把剩下的期刊卖掉。”母亲总是说。

  我经常像站岗似的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那里红绿灯控制着来自纽瓦克的返回郊区的人潮。红灯时我就站在人行道的路缘上,向开车的人大叫我的推销词。

  “买份《星期六晚邮报》吗?”

  一天晚上下雨,车窗都对我紧闭着,我只好湿漉漉地回了家,一份也没卖出去。母亲把多丽斯叫来。

  “和巴迪再去,让他看看怎么卖。”她说。

  多丽斯那时七岁,她满腔热情地跟我回到那个街口。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期刊,红灯时她就大步走向最近的车,用小拳头使劲儿敲车窗。司机看到个小矮人在袭击他的车,大概吃了一惊,放下车窗来瞅瞅,这时多丽斯把一份《星期六晚邮报》猛地递到他面前。

  “你需要这份期刊,”她尖声说,“它只要五分钱。”

  她的推销是不可抗拒的。在灯变了六次颜色之前,她就把这一整批都处理掉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相反,我非常高兴,决定犒劳她一下。我把她领到贝勒大街的菜市场,花五分钱买了三个苹果,给她一个吃。

  “你不应该乱花钱。”她说。

  “吃你的苹果吧。”我咬了一口自己的苹果说。

  “你不应该在晚饭前吃东西,”她说,“这样会弄坏你的胃口的。”

  晚上回到家,她恪尽职守地报告我乱花了五分钱。母亲非但没有责备我,反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说我还算明智,买了水果而没有买糖。母亲从她那无穷无尽的谚语库里找出来一句,告诉多丽斯:“每日吃个苹果,可保身体健康。”

  到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熟记了母亲所有的谚语。要是我请求晚点上床睡觉,我就知道拒绝的话里必有这么一句:“睡得早,起得早,富裕,聪明,身体好。”要是我抱怨早上得起早,我准能听到这句:“早起的鸟儿捉得到虫儿。”

  我最讨厌的那句谚语,就是:“如果开头失利,切莫灰心丧气。”这是一声战斗的呐喊,就是用它,她一再地把我遣返那毫无希望的战斗之中,即使我申辩说我已经摁了镇上所有人家的门铃,说我知道那个星期在贝勒镇不会有哪个人再来买这份期刊,都无济于事。在听完我的解释后,她就把帆布包递给我,说:“如果开头失利……”

  三年的卖报生涯,至少产生了一个有价值的结果。其实,要不是她的坚持,我本来在第一天就可以开开心心地不干。母亲终于得出结论,我绝不可能通过从事商业而有出息,于是,她开始为我考虑其他不需要太多竞争热情的职业。

  十一岁时,一天晚上,我拿回家我写的关于暑假的一篇短文,老师在上面批了个“A”。母亲用她老师的眼光读了一遍,也同意这是一篇最优秀的七年级的散文,并表扬了我。当时她没再说别的,但是一个新的想法已经在她脑子里形成了。晚饭吃到一半时,她突然打断我们的谈话。

  “巴迪,”她说,“也许你能当个作家。”

  这个想法紧紧攫住了我的心。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作家,也没有显示出迫切的写作的欲望,更没有成为一个作家的概念,但是我喜欢看小说,因此我想,编小说一定跟看小说一样有趣。不过,最重要的,真正让我心花怒放的是,作家有个安逸的生活。作家不用步履艰难地跋涉于大街小巷,沿路兜售帆布包里的期刊;无须提防着那些疯狗,也不会遭粗暴无礼的陌生人拒绝。作家不用去摁门铃。就我所理解的作家而言,作家所做的事情甚至不能被划分为一种工作。

  我满心欢喜。作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上进心。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担心在学校里会被嘲笑,但是我私下里决定,长大了希望做的事就是当一个作家。

阅读下一篇

返回红网首页 返回阅读频道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