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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写作新探索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作者:牛学智 编辑:王进文 2017-11-20 09: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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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季栋梁以长篇小说《上庄记》不胫而走,先后入选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2014中国好书等。成熟作家反而好像是文学新秀的异军突起一般,连同他这个人网上网下好一阵热议。《上庄记》《中国在梁庄》等一类写作,的确刷新了近30多年来中国文学对中国乡村的惯常态度,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乡土文学写作的新经验新方法。

  在这样的背景下,再看季栋梁新出版的长篇小说《锦绣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大概只能把它看作是《上庄记》的姊妹篇了。如果《上庄记》写的只是一个村子一个空间,那么,《锦绣记》则是两处世界两个空间;如果“看”上庄的是一个视点人物“我”及其“外来者”身份,那么,“体验”锦绣村的则是无数人物及其“本土”身份。像写《上庄记》一样,季栋梁必须考虑有别于前者并在前者基础上拓展开来的叙事方法。《锦绣记》在“怎么写”和“效果怎样”上,季栋梁确是做了不少新的思考和新的探索。

  概括来说,《锦绣记》在“怎么写”上,用的是两条主线、两个空间、两组人和事交织盘旋推进的结构方法,在“效果怎么样”上,这部长篇小说中他动用了社会学经验和知识,视点人物不再是“外来者”“闯入者”的进村入户干部角色,而是求职者加记者加作家加探索者身份的大学生角色,以及与人物叙述加叙述人叙述加他人叙述结合的方法。在相互印证、相互结构或建构中,叙事的公信力便形成了。

  为了夯实前者的经验书写,季栋梁虽然仍用记者身份的“我”来负责看、听、见、体验,但功能大大超越了《上庄记》中比较固定的下乡扶贫干部身份。就是这样一个平行视角的“叙事人”及锦绣村出头露面的大大小小几十号人物,构成了现在锦绣村的世界。如此这般,无数人物自陈其事、自我叙述,经过“我”所见所闻所感处理,成功摆脱了《上庄记》中固定“我”的闯入者眼界,一个生动的锦绣村便跃然纸上了。《锦绣记》毕竟是长篇小说,而不是其他文本,季栋梁同样对艺术性非常自觉,并且达到了叙事上较强感染力的阅读效果。

  在语言运用上,季栋梁所使用的主体叙述语言,大体属于普通话,但人物语言和作者直接引语和间接引语,则多为西北中部地区民间方言或少数民族常用语、歇后语、谚语、俗语、特殊词汇,起到了谐趣横生、塑造人物性格的作用。

  单就这种语言来说,《锦绣记》也堪称西北方言、西北民间文化、西北传统礼俗礼仪之集大成。其思想和文化含量恐怕也是封闭式、自我絮叨语言无法比拟的,这是一个作家叙事的真正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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