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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文学的故乡

来源:人民日报海外版 作者:金波 编辑:王进文 2017-12-06 10:5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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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童年精品书系,由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我对曹文芳作品比较熟悉,她是最近几年涌现出的一个很有才华的儿童文学作家。我相信她受到的哥哥曹文轩的影响会慢慢淡化,慢慢显示出自己独立的创作风格。

  曹文芳有一部散文集名叫《被水洗涤过的记忆》,在书中几乎每一页都能看到她回望家乡小溪、河、船、芦苇、落日以及诸多的人物,作者在书里这样表达:她的记忆如被水洗涤过,总是那么清澈、那么透明,一幕幕显现在眼前。从这些散文中可以清晰地发现曹文芳的写作姿态。

  读曹文芳作品,我认为要从读她的散文开始,因为在她的小说和散文之间有时很难划分严格的界限,她的散文常常有很生动的人物塑造、很有趣的细节,而她的小说突出更多细节、情调,所以有时候我把她的散文和小说混在一起,有相似感。

  我想曹文芳在写作时,经常沉浸在记忆当中。进入这种状态之后,灵感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记忆浇灌她的感觉,让她的生命回归自然。这是儿童文学作家特有的状态,不是怀旧童年,而是复活童年。读《曹文芳水乡童年书系》散文时,我眼前常常出现一个意象,书中一个叫阿航的男孩雕刻一艘小船,把小船放在水里。后来二妈怀念他,把小船拿上来。这个意象象征着二妈对孩子的怀念之情。不仅这男孩形象生动,这个意象也久久印在我的脑子里。

  曹文芳的文字活脱脱地描绘家乡的味道,她的书也扬帆远航,像小木船一样,越写越多,越写越好。这些散文被她称为“细碎的记忆”。细碎的记忆其实是一种生命的体验,它有温暖、有寒冷;有喜悦、也有悲伤;有朴素的本真、也有严肃的思考;这些细碎的记忆像春雨一般洒下来,浇灌着许许多多不期而至的灵感。

  散文的写作最接近诗意的表达,最重要的表现就是情调。诗意其实是一种情调,情调的表述关系到作品的品位。曹文芳写声音,“声音像被水洗涤过清澈明朗”,她写灯光,“孩子拎着马灯走在田野上,远远看见一盏盏灯光犹如天上落下来的星星,明星散落田野上”。这是一幅画、一首诗,我小时候的农村就是这样。散文的写作达到审美的高度,它是诗。诗意是内在自发的东西,作家把内心的深情深意写出来才感觉满足。

  读曹文芳的作品,有一种流动的声音之美,这也是她作品突出的特点。儿童文学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声音的艺术,经得住朗读的艺术才经得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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