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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家王亚彬有自己的文学计划

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陈梦溪 编辑:王嫣 2016-10-13 10: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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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五环外一个空旷而安静的舞蹈排练厅,当记者探头走进去时,王亚彬正在为年轻的舞蹈演员们一遍又一遍地指导动作。第二天一早她就要带着整个《青衣》舞剧的成员离开北京,开启珠海、广州等5城市的巡演。

  之前的整个夏天,她每天起床后都安守在电脑旁,抱着键盘一行行敲字,完成这本《生命该如何寄托》,并在10月出版。这不是她的第一本书,也不是她第一次拿出大段时间来写作。多年前,她就以化名在文学网站榕树下发表过短篇小说,颇受读者欢迎,还拿了奖,得到8000元稿费。采访中提起这一段,她倒没有将其当成可以炫耀的资本,而是很认真地告诉记者,自己还想创作一部长篇小说。

  “其实我最想写一部关于舞者的长篇小说,这个题材可能我写起来比较熟悉,也有切身体会,但我不会写成自传,当然人物肯定会有我的影子,但不是写我自己。”舞者王亚彬谈起了她的文学计划。

  “一团之主”脾气好

  这个位于崔各庄国际艺术区的亚彬舞影工作室是她不演出时最频繁出现的地方,她带着舞蹈演员们为珠海的演出做最后的修改。王亚彬一边拿着手机找配乐,一边把道具镜子挪了挪位置,她穿着一件猫脸图案的简单T恤,午后的阳光透过屋顶的玻璃洒在她的脸上。对她来说,比起《青衣》2015年10月4日在国家大剧院首演的忐忑,此刻的王亚彬对《青衣》更有信心,但她也不愿就这样一劳永逸,每次演出前她还是会不停调整故事和编排,将新的体会融入进去。“从去年到现在我心态有很多改变,经过了整整一年的排演,也更成熟了一些。”王亚彬告诉记者,“我们在演出过程中会有演员的更换,此外还会对于一些段落进行微调,不管是技术细节上还是情节上,希望可以更加精进。”

  管理一个如此巨大的团队,从艺术到行政,从舞蹈演员到大型灯光舞美器材,事无巨细,对于年轻的王亚彬来说,“已经不能够用累来形容了”。“其实有各自负责的工作人员,但一旦遇到问题,一旦出了状况,所有人还是会来找我解决。”可王亚彬语气中却听不出无奈和烦恼,眼神甚至清澈地透着无忧无虑,“那我就去解决,想各种办法去做好。”

  面前的王亚彬不像个“一团之主”,她没有威严,甚至还流露出几分羞怯,记者看来,她的不急不忙更像一种外松内紧。她在为学员们排练时,声音细小到几乎被音乐淹没,纠正动作时,小演员一直做错,她也不发火——那就再做一遍。几乎没人见过她心急火燎或是严厉呵斥的样子。“其实我们小的时候,学舞蹈那是特别苦的,老师特别严厉,我们心里会有些害怕。”王亚彬是经历了北京舞蹈学院附中和北京舞蹈学院多年以严格著称的古典舞训练过来的人,对于动作准确和美感的执着已经深入骨髓,但“其实我并不会对他们降低要求,如果做不好,那就一直做到合格为止,只是我会采取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告诉他们。”

  除了舞蹈,王亚彬被观众熟悉的身份还有《乡村爱情》里淳朴、倔强的“王小蒙”,《推拿》里执着为爱的“金嫣”,《十面埋伏》里的舞蹈设计及不为人知的“幕后舞者”。

  感性的人总要写字

  王亚彬性格里的极致都在舞蹈时,激烈都在写作时。看王亚彬的文字,会坚信她是个内心如火般炽烈的女孩,她的感情丰富到满溢,可以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失魂落魄,可以用大段的文字描述一种疼痛,可以将跳完舞躺在地板上那十几秒的内心活动洋洋洒洒写一整页。人淡如菊的外表下,只有文字能揭开她内心的挣扎、激烈、尖锐和坚韧。

  大学时,北京舞蹈学院开了几门文学相关的选修课,给王亚彬打开了一扇大门。她修了《西方现代派文学分析》《中西方文学比较》《中国近现代小说分析》等课,出了练功房,她饥渴地阅读各类小说,毕飞宇是她最喜欢的几位作家之一,她读了《推拿》,读了《玉米》,还有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的中篇小说《青衣》。

  “我想我可能是太感性了,所以才有那么多想倾诉的。而很多的感受我们像这样聊天用语言是说不出来的,必须要用文字表达。”作为一个过于感性的人,王亚彬说自己接受的刺激会比别人多,对于生活的细节会比他人更敏感,一段灯光,一段舞蹈都给了她不断的灵感。

  《生命该如何寄托》收录了多首她写的诗,她在采访中谦称为“幼稚的短诗”,最近她喜欢余秀华的诗集,书中摘了一首余秀华的诗,放在自己诗前面。她羡慕余秀华直抒胸臆的表达,“她的诗让我感到不安”,对比自己的诗,觉得自己的情感无法如此抒发出来。

  最近她读王蒙的《八十自述》,王蒙对生活和创作的热情“让我这个80后简直有点无地自容”。今年32岁的王亚彬开始慢慢转向编舞,并为第八季的《亚彬和她的朋友们》做准备,时刻提醒自己是否还能尝试什么新事物。

  十一假期后,王亚彬带着《青衣》剧团回到北京,将在10月的14、15日连续两晚演出。“年过三十,还能够继续跳舞对我而言已经够美好了。”王亚彬在《生命该如何寄托》中写道。书稿写成的时候,《青衣》正在全国不间断地巡演,“这些文字都带有演出过后手掌的温度”。本报记者 陈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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