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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书写,如何赋城市景观以“体感”

来源:文汇报 作者:许旸 编辑:王嫣 2017-11-13 17: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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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学者认为,作家笔下城市文化的叙事表达,应该在城市现代文化不断创新的背景下,在如何延续文脉和保护城市特色等角度展开想象,以饱满的激情,书写出城市的成长与飞速发展

  近年来,上海文坛集中出现了一批作家书写当代上海的现象,不少作品引发广泛关注。比如王安忆《长恨歌》、金宇澄《繁花》、吴亮《朝霞》、滕肖澜《上海底片》等。城市故事有多少种讲法?文学表达又为城市文化添上了怎样的亮色?在日前举行的几个学术研讨会上,学者们不约而同地关注到这一点。有学者认为,优秀的文学书写,完全可以赋予城市景观生动的“体感”。作家笔下城市文化的叙事表达,应该在城市现代文化不断创新的背景下,在如何延续文脉和保护城市特色等角度展开想象。

  “让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说出这个城市居民在文化上追求的是什么。”正如美国建筑师伊利尔·沙里宁的观点,文化代表了一座城市的价值追求和走向未来的理想。城市文化不仅表现在统计数据上,也体现在街区、建筑所呈现的城市景观上,以及城市景观书写中所呈现的文脉和记忆里。学者认为,城市是人类活动的容器,也是不同文化的载体,城市文化的叙事表达需要个体性和差异性的特征,以此达到丰富的表达,反映日新月异的时代发展。但作家们做到这一点并不那么容易。纽约大学访问学人、上海大学文学院中文系讲师朱羽提出一个现象:现在有些描述上海的作品里,城市的景观很“单一”,比如一味的“怀旧”,总是黄浦江边的摩天大楼,总是霓虹闪亮的繁华。“城市在变化,文学也在变化,上海是一座那么充满活力的丰富的城市,上海的文学书写,应该跟上海的成长自身形成丰富多元的辩证关系,良好互动。”朱羽说。

  “站一个至高点看上海,上海的弄堂是壮观的景象。它是这城市背景一样的东西。街道和楼房凸现在它之上,是一些点和线,而它则是中国画中称为皴法的那类笔触,是将空白填满的。当天黑下来,灯亮起来的时分,这些点和线都是有光的,在那光后面,大片大片的暗,便是上海的弄堂了。”这是王安忆小说《长恨歌》的开头。在学者看来,叙述者站在高处打量上海的弄堂,日常的、多元的、复杂的城市故事一点点开启时,城市是鲜活的,是有个性的,是带着故事的属性的。而围绕主人公王琦瑶的一系列故事,则交织着弄堂空间与市民文化底色的互动:她的复杂性格与曲折命运是在冥冥中孕育于上海弄堂中的,弄堂文化决定了她不甘平凡的选择,在那样一个特殊的年代,也影响了她那颗高高抛起最后又无所寄托的心。

  而到了金宇澄的小说 《繁花》,开头有一句话“如果不相信,头伸出老虎窗”,叙事者更多采取的是“身在其中”的视角。

  朱羽分析,《繁花》 对于上海经验的某种文学编织,跟“繁”息息相关———把传统资源、沪语方言叙事、现代精神汇于一炉,为上海叙事创造了新的路径。大段稠密的表达里,分布着具体的空间位置、现实人物的位置,如此,一衣一饭的琐屑,皆有了情致;市井与俗世的庸常,亦隐含着意义。在这部地域小说里,人物辗转于沪上多个地标,都可找到对应的私人“体感”地图。

  如果说文学是“个人记忆”的产物,那这些立足书写上海的作品,正以文学的方式建构着上海的生活记忆史。有学者指出,我们需要这种记忆文学,因为她具有亲和性,关注的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人物与情节,都随着时代的脉搏鲜活地展示着;同样,我们也需要传统的大历史写作,需要用文学的样式,以饱满的激情,书写出上海的成长与飞速发展,这是我们对一个城市文学书写的期待。(许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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