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就像一座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钱锺书在《围城》中写下的这句话,自作品诞生以来的70余年间,为无数人耳熟能详。作为学者的钱锺书出于何故发此感慨?缘何要创作小说《围城》?在创作的过程中,钱锺书又是如何将其学术功底汇集于《围城》?出于哪些方面的考虑,同意将小说《围城》拍摄成电视剧?在11日北京图书订货会上,钱锺书生前助手、已近80岁高龄的栾贵明,将这些问题一一展现在《小说逸语》书中,与读者分享了自己的感想和看法。
自1946年2月起,长篇小说《围城》在上海《文艺复兴》杂志上连载了六期。自刊发伊始,便吸引众多中外读者的目光。1947年5月,自单行本《围城》在上海晨光出版社正式出版以来,多种版本层出不穷。当年在北京大学中文系读书的栾贵明,就不止一次地读过《围城》。1964年毕业之后他来到钱锺书身边工作,此后30余年与钱锺书多有接触的栾贵明,在工作之余曾多次问及钱锺书关于《围城》背后的故事时,得到的答案往往是三个字:“去读书。”
“钱先生生前一再嘱咐我说不能把这些‘秘密’对外公布,杨绛先生在世的时候也是如此。为了坚守承诺,直至2017年,我才将部分涉及《围城》创作的一些幕后故事写成文字,今天得以出版。一来,先生当年创作的严谨精神,值得颂扬;二来,关于《围城》,有必要向读者讲述。”栾贵明在《小说逸语》新书发布会现场如是说。
栾贵明一直认为钱锺书是一位作家学者,《围城》和《管锥编》分别是钱锺书两种身份的经典代表作。“拥有‘作家学者’这两种身份的人不多见,钱先生出类拔萃。”据统计,《围城》共使用不重复的汉字3317个,而这些字是钱锺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的。“钱先生一直认为,用中文做文章,一定要以字为基本单位,再一字一句地构成大块文章。只有字字仔细推敲,才能把文章写得生龙活虎。”栾贵明对钱锺书的那句“写文章作诗讲究‘炼字’,这是一个悠久的传统”深有体会,他将钱锺书在《围城》中的选字和构词、造句与成章,在《小说逸语》一书中详细列举和解析。
在7万字的小册子《小说逸语》中,作者还记述了钱锺书在20世纪80年代曾与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瑞典汉学研究者马悦然的交往,以及钱锺书对诺贝尔文学奖的独到见解。
关于《围城》的许多往事,在《小说逸语》中,字里行间,栾贵明细细地为读者解答了上述问题的始末。(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