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

　　农历小年马上到了，在这个时候去品读几首描写小年的古诗词，解读着小年习俗，感受着古代小年的风貌，别有一番情趣。

　　过小年要吃糖瓜，鲁迅先生在《庚子送灶即事》中写道：“只鸡胶牙糖，典衣供瓣香。家中无长物，岂独少黄羊。”其中的胶牙糖又名“元宝糖”，也就是“麦芽糖”。而把吃糖瓜写得最为贴切是一首佚名的《吃灶糖》——“岁暮方思媚灶王，香瓜元宝皆麦糖。粘口何需多如此，买颗先命小儿尝。”读之趣味十足。

　　小年这天最主要的习俗还是祭灶，关于祭灶的诗词很多，其中描写最好的要属宋代诗人范成大的《祭灶词》，“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诗人很直白地把祭灶风俗、供品等详细、生动描绘出来，读时仿佛那祭灶场景就在眼前。

　　在古代，小年祭灶还是家人、友人团聚的时候，于是就有了祭灶把酒联欢的诗句。苏轼的“明日东家当祭灶，只鸡斗酒定膰吾”和“莫上冈头苦相望，吾方祭灶请比邻”，将因祭灶而相邀聚会写得质朴自然，耐人寻味。而陆游的“卜日家祭灶，牲肥酒香清。分胙虽薄少，要是邻里情。众起寿主人，一觥潋灩倾。气衰易成醉，睡觉窗已明。”把祭灶饮酒场面和豪气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和他另一首“已幸悬车示子孙，正须祭灶请比邻。岁时风俗相传久，宾主欢娱一笑新。雪鬓坐深知敬老，瓦盆酌满不羞贫。问君此夕茅檐底，何似原头乐社神？”一样，还含有尊老敬老的意思。

　　小年在某些地区有跳灶习俗，就是乞丐扮作灶王爷载歌载舞。“年关催人诸事忙，乞儿结伴扮灶王。敲竹歌嗓门前舞，赏钱好言禀玉皇。”这首佚名的《跳灶王》将跳灶场面跃然纸上，活灵活现。而清代周宗泰的《跳灶神》写道：“又是残冬急景催，街头财马店齐开。灶神人媚将人媚，毕竟钱从囊底来。”与前者有异曲同工之美，却又有更深沉的社会感触。

　　“一盏清茶一缕烟，灶神老爷上青天……”正如晚清罗昭隐这首意境明快的祭灶诗，在诗意中品读小年的内涵、魅力，也多了一些对节俗文化的尊重和热爱，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