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贯中、施耐庵、吴承恩和曹雪芹对美食都很有研究,在他们笔下,美食不单是生活的一部分,有时还是推动情节的关键道具呢。从这个意义上说,四大名著也堪称“舌尖上的四大名著”。
《三国演义》里的曹操绝对是位美食家,第21回青梅煮酒论英雄,这个青梅煮酒的创意,其情致就算今天的小资也要佩服得五体投地。诸葛亮则是位美食发明家。第91回诸葛亮渡过泸水,废除人头祭奠恶俗,代以“馒头”。这一发明可谓震烁古今,从此之后神州大地馒头和包子称为国人餐桌常备军。三国时期美酒大行其道,小说里的“酒鬼”比比皆是。曹操、吕布、关羽、张飞、许褚、诸葛亮、庞统、秦宓等人都是酒中老饕。
《水浒传》里的好汉们对美食的要求十分简单,那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鲁智深喝酒吃狗肉,大闹五台山山门。武松喝了十八碗酒,上景阳冈打死了猛虎。李逵为宋江要吃鲜鱼汤,江边夺鱼,惹恼张顺,引发了一场水陆大战。时迁偷吃了祝家庄一只鸡,引出了梁山泊三打祝家庄。
《西游记》中的满天神佛也都好美食。王母娘娘办蟠桃会,其蟠桃不仅美味,还有诸多神奇功效,难怪各路神仙都趋之若鹜。西天路上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寿星佬的火枣,与蟠桃有一拼,可并列西游三大仙果。如来最后封八戒净坛使者,使取经团队里的饕餮之徒成了美食代言人,可谓名至实归。诸路妖精对美食也深有造诣,他们逮着唐僧师徒,都要先清下肠胃,再上笼蒸着吃。从茹毛饮血到煎炒烹炸,妖精们的吃法可多着哩。
四大名著中集舌尖大成者,当推《红楼梦》。第41回刘姥姥进大观园,有一道著名的菜式“茄鲞”,凤姐对其制作介绍颇为细致,真个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无怪乎,凤姐讲完,唬得刘姥姥直感叹:“我的佛祖!倒得十来只鸡来配他,怪道这个味儿!”《红楼梦》不仅对美食、美酒有研究,对饮茶也有独到心得。还是第41回,栊翠庵品茶,不单提到六安茶、老君眉两道名茶,还提及名贵茶具和泡茶的雨水、雪水,品茶大师妙玉更有一番饮茶妙论令人印象深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驴了。”
■古傲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