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
有位35岁的女读友问我:与他结束了5年的爱情长跑、异地恋,她是被动的,现在很不甘,却也失去再爱他人的信心。她说:“如果我再等3年感动他,等他回来,重新开始,可行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
郁金香初开的时候好看,我来迟一步了,它开得有点过了、花瓣松散了,像一颗等待过久的心。等待最容易被辜负。
我们常常被“放鸽子”。问题是,我们等待的往往又是一个混蛋。有时没有人值得你坚强地等待,至多值得你美好地想念曾经的你。
我喜欢桥、铁路、马路、船舶……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都行,等待最是蹉跎。
爱是即日,爱“只争朝夕”,爱经不起等待,爱是迫不及待。曾经喜欢说,爱你到牙齿掉光;现在,我只想说,等到门口这一树的红叶落尽、这一季的花儿谢去,我就开始正式忘记你。我最痛恨那些割脉的殉情,与无谓的“千年等一回”的望夫崖式的等待,一样是残忍的,时光的刀,深到骨髓。
“未必最终能等到你,但等待本身,就是爱情。”这话说得不腰疼、太自残。春风十里,不如现在爱你。
等待,是沧海、星辰的事,不应该是人心、床头灯的事。我们都会输给时间。
最快老去的是那些等待,等待似乎是妥协,其实有时是跟未来过不去;等待似乎是宽容,其实有时是对自己的残酷,对现在的不负责任。
今日,忽见桃花已开,心蓦然一惊,春天来了。低头看罢花,抬头云满楼……仿佛是春去又春回,其实是一去不返回。
等待莫要被辜负。但为何有时我们仍然还在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