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亚洲文明大会召开期间,《文物的亚洲》一书与广大读者见面,图书无论从题材还是内容上都与大会交相辉映,引发了读者的兴趣。《文物的亚洲》策划、上海博物馆教育部主任陈曾路告诉《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记者,这纯属“无心插柳柳成荫”,该书在立项时激励他们的动因是上海博物馆自身的学术资源优势。
2017年10月,随着上海博物馆二楼第二展厅卷帘门的缓缓拉下,为期102天的“大英博物馆百物展:浓缩的世界史”落下了帷幕,这一展览观展人数达38.4万人次,最长排队时长达6小时,创下了上博参观人数之最。
引进“大英博物馆百物展:浓缩的世界史”,也给主办方上海博物馆带来了一个思路——能不能以文物为线索,串联起亚洲文明?《文物的亚洲》由此应运而生:以亚洲为入手,以文物为切口,让世界认识了亚洲,也让亚洲人更加了解自身。
通过解读文物认识亚洲
亚洲各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古已有之。但由于地理环境的复杂和文化的多样,学者们将亚洲作为文明共同体的研究开始较晚,亚洲超越地理概念而具备文化及心理之认同始于19世纪。人们逐渐认识到亚洲各个地区、各个国家存在的共同特征,并将亚洲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100多年以来,无数中外学者从国际关系、地理环境、历史文化等诸多角度,撰写了大量的论著,介绍亚洲文化。
尤其是近些年来,博物馆热持续升温,越来越多的人对历史、对文物产生好奇,希望能够了解更多关于各类文物的知识。陈曾路介绍说,《文物的亚洲》一书的策划缘起,便是试图带领读者透过物质文明认识亚洲:“《文物的亚洲》正是顺应这一潮流,选择了40余件(组)来自亚洲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文物,从权力与王朝、信仰与认同、交流与融合、艺术与创意等方面进行详细解读,用‘以物述史’的方式,以小见大,探究隐藏在文物中的亚洲文明密码。”陈曾路谈道,书中所收文章,一般始于对文物尺寸、形状、纹饰等具体特征的描述,但并未囿于器物形态研究的框框,而是以一种更宽广的视角,探究文物所体现的文明特质,以及不同地区之间的文化交流与认同。
在陈曾路看来,《文物的亚洲》中可以看到的不光是文物,更包含一些当代、现代,甚至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
激励读者进一步自主探索
陈曾路认为,《文物的亚洲》的出版也有助于世界了解亚洲文明:“中亚五国的位置在哪里,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一头雾水,更不要提那些代表国家文化的文物了。”
为此《文物的亚洲》在编辑过程中充分考虑到这一点,首先在板块设置上,它从历史、艺术、信仰、人文思想出发,强调内容的人文关怀;在这个基础上,书籍所选择内容也考虑到文物的地域特征,且涵盖了东亚、中亚、西亚、南亚等包括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地域的文化特征。
“在文物的选择上,我们选取的不一定是最贵重的、最有名的,而是一定要最能讲清楚亚洲文明的,能够呈现出一个国家、一个区域的历史发展、具艺术特征的文物,它一定要具有说服力,因为每一件文物都是在讲述亚洲的故事。”陈曾路告诉记者,因此《文物的亚洲》并不是将文物简单地当作物件来写,而是通过进行文化剖析,它们的故事与文化在笔墨渲染下慢慢展开,从而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文明脉络。
陈曾路告诉记者,《文物的亚洲》出版的最终目的,是帮助读者不仅在微观上对文物有一个简单了解,还能从宏观角度对文物所在地区的文化有一个直观认识,从而激励读者进行自主的探索:“实际上就是激发读者兴趣,让他们在未来自主学习,发挥读者的主观能动性。”
在陈曾路看来,《文物的亚洲》不仅仅是一本书,还会成为一个平台,聚合上海博物馆的专业资源:“这个平台能够聚合相关的亚洲文化资源,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希望能够举办更多的展览,并进入到更多领域当中,如工艺品、当代艺术品之中,在更多的公共空间进行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