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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是对这个世界的温情告白》:漂泊流浪人的告白书

来源:红网综合 作者: 编辑:王嫣 2016-08-19 10:4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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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信息

  书名:《懂,是对这个世界的温情告白》

  作者:李军奇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8月

  定价:32.80

  ISBN:9787535488831

  作者简介

  李军奇,媒体人。生于商州,求学于长安,入行于长沙,跋涉于广州。他多年来辗转于电视、报纸、网站和杂志之间,以质朴的自我行走于世间。在广州大道中289号大院奋笔新闻时,他曾忘情于探索人之内心、自我与周遭世界,反省自我,读懂这个世界。《懂,是对这个世界的温情告白》系作者第一本随笔集。

  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漂泊流浪人的告白书。

  多少年恍然而过,

  故乡、故土、故人、故事……

  致那些在外漂泊流浪的人,愿你能读懂他们的内心。

  无论你我是否奋斗在路上,无论你我也都难免存在隔膜。

  故事中,有你也有我。

  愿我们真挚的内心不再孤单寂寞,

  在面对无奈与孤独中,诚恳地寻找自我。

  那些敲动内心与灵魂的话,说出来,就是一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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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线试读

  篇目1:寻找父亲

  篇目2:山水变迁,有母亲的诉说萦绕

    篇目3:岁月过往,破碎的校园留驻心田

  篇目4:母亲的眼泪

  篇目5:被焰火灿烂的时光

    篇目6:因为迷茫,所以奔跑

    篇目7:没有同情,我们都是异乡人

  篇目8:照我思索,可认识人

  篇目9:被“兜风”的芸芸众生

  篇目10

  老猫不死

  生死劫

  十年前,黄怜正拱在猫妈妈的腹下吃奶,突然被主人拎起耳朵,转交给身后的一个男人——我的父亲。

  吃着牛奶与稀饭,黄怜毛发凌乱地长着。如果没有母子分离,妈妈会用舌头将儿子打扮得鲜亮精神,这本是一只小猫该得的幸福,只是因为我家鼠患告急。

  脾气暴躁的父亲,可以让门前过路的顽皮小孩蹑脚而行,但对门内捣蛋的家鼠,无可奈何!

  黄怜细细地“喵呜”几声,老鼠晚上便不敢到地面流窜;三个月后,黄怜跳上阁楼,“喵呜”几声,老鼠白天不敢“咯吱”。十年前,我大学毕业后的一年多,在长沙忙碌。这些,都是母亲后来转述给我的。

  黄怜杀鼠无数,家里吃光,耕耘屋外。我家方圆百米,只鼠不见。

  黄怜恋家,逮住只老鼠,都要拖回家吃,躲在粮食柜子下吃,每天柜子下留下几条老鼠尾巴。父亲打扫多了,就烦了。于是只要见黄怜叼老鼠回家,就拿扫帚赶它。

  黄怜从正门口跳出, 不久就从院墙跳跃而下。 大餐, 还是在老地方吃。

  父亲与黄怜的梁子就在吃的问题上结下。

  黄怜威震猫界。黄怜走过,女猫抢着抛媚眼。黄怜起初不怎么搭理,英雄难抵脸皮厚的美人,终于夜夜调情于屋顶院墙上,扰人睡眠。父亲很烦。见女猫,石子就招呼上去。

  十年中,父亲先后抱回家三只猫,黄怜先后送走三个同胞,它们纷纷毙命于吃过毒药的死老鼠。黄怜只吃活鼠,死老鼠它从来不闻不问。它倔强地活着。

  家里其时早没老鼠,父亲为了拒绝黄怜拖老鼠进屋,将先前大门下的猫洞,也用木板补起。

  黄怜唯一 一次生死关,还是挣扎在老鼠药上。那时我正好探亲回家。

  黄怜四肢扯长地躺在地上,瞳孔的光散淡着,眼屎窝在眼角,似乎有眼泪。间或它凄厉地“喵呜”一声。母亲说,早上发现它躺在屋里,是吃了中毒老鼠的症状。“现在老鼠耐药性强了,一般老鼠药杀不死它。猫可能吃了一只刚吃过鼠药的老鼠。”母亲抱着黄怜到医生那里,已经给它打过专门解毒的针。也许毒性太大,抱回家,黄怜仍躺地不起,父亲都想要放弃。现在买只猫容易,父亲讲。母亲说,等等,再看看。

  突然黄怜猛地弹起,离地半米高,之后,小幅度地蹦起。“喵呜”不停。母亲说,毒性又发作了。

  我忍着泪告诉母亲,“还给它打一针吧”。母亲可能正等我的话,不顾父亲的阻拦,抱起猫就走。中途,猫被我抱起,浑身滚烫,它不再挣扎,顺从地耷拉着脑袋。过去它是不怎么喜欢人抱的。打过一针后,奇迹出现,黄怜体温下降,开始抬嘴吃嘴边的猫食。黄怜跨过了生死关。

  从那以后,黄怜更恋家了。有人对它“咪”一声,它马上走过来,挨着你的脚躺下,用爪子蹭蹭裤脚,见你不反感,得裤子上腿。不过,父亲咳嗽几声走过,黄怜就怯怯地绕远。

  出走记

  黄怜来我家的第五个年头时,亲戚的猫生了满满一窝小猫,没卖完,父亲随便要了一只。其时黄怜比较油条,整天在外和一群来历不明的野猫厮混,不再恋家。

  春节我回老家,那只小猫正和黄怜冷战。

  母亲说,黄怜一看见小猫靠近,肥厚的爪子就扑打过去。小猫在黄怜那儿得不到怜爱,就不再理黄怜了。

  即使寒冷的北方冬季,小猫也不找黄怜相依取暖。一次小猫认真地钻进白天烧过的炕洞,只听一声惨叫,蹿了出来,一跛一瘸。它的尾巴被烧掉了,皮毛零落。

  我想,那时黄怜如果在身旁,肯定一直是冷笑着——小子,那里能去,还会轮到你?

  黄怜真肥呀!一年没见它,像只小狗。它懒洋洋地侧躺在门前台阶上,晒着太阳。我推开大门,它只是不开心地抬起头,看了看,仿佛我是外人,打扰了它静谧的午休时光。

  母亲说,黄怜现在能跑好几里远。有时她在村头(我家住村尾,村中大道长约四里),也能看到黄怜。它看见母亲,会突然愣一下,站在路旁。听到母亲召唤,扭头就跑,几下就消失在墙头屋后。黄怜串门多了,父亲骂它是野猫。

  第一次黄怜离家出走,也是父亲打的,因为它挑食,对剩饭不理不睬。

  两天后,黄怜回家,脖子处有血迹,毛发粘在一起。它独自躺在院子一角,舔着皮毛。

  慢慢,它离家时间长了,三天,四天,都是家常便饭。慢慢地,它不再带伤回家,而是昂首挺胸。

  身渐老

  最近几年回家,要么结婚,忙于招待亲朋;要么带孩子,忙里忙外,没怎么记起黄怜,似乎它不曾走进我家大门。也许潜意识里认为,它已经走了。

  二〇〇九年八月底,我回老家办事。在院中闲聊时,一只瘦弱的黄猫懒洋洋地跳过大门门槛,熟视无睹地继续走着。

  儿子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猫,高兴坏了,嚷着火星语,踮着脚尖,摇晃着向黄猫扑去。我问母亲这是谁家的猫, 母亲说,是黄怜呀,十岁多了。

  太不像了!昔日的肥胖与威风,似乎被风刮去,只留下干瘪肚皮与暗淡皮毛。

  我喊了它一声,它马上扭头,向我走来,仿佛我们彼此没有相隔几年未见,仍是老朋友。它卧在我脚下,不过不再自作主张地蹭我的裤脚,而是谨慎地望我,那眼睛,有了时光的艰涩。

  这只老猫,很有脾气,比如对陌生人,它不像其他猫一样,喜欢跟主人套近乎,“喵呜,喵呜”个不停,一般是闭目不见,或蹑脚远离;譬如对同类,它不接受对方的示好,各走各路。它骄傲的脾气,即使招致父亲的呵斥,也未改变星点。它最后突然不见了。家里人忽然想起它了,谁也不知道它的下落。

  我拿肉给黄怜吃, 母亲说, 它牙齿掉过了。 “老了? 自然掉的?”母亲说:“可能偷吃了别人家的肉,被打掉的。”

  我继续问母亲,黄怜还捉老鼠吗?

  母亲说,还捉,基本上只吃一点,可能是用断齿咬的。

  我专门查了资料,猫的寿命大约十二年到十七年左右,猫十岁以上就进入了老年期。在鼠药泛滥的农村,能活到十岁,也算是奇迹。所以,我宁愿相信黄怜的牙齿,和父亲的牙齿一样,是被时光夺去的。

  没有肉吃的家猫,应该生不如死了。难怪它一副厌世的模样,拿人的年数类比,黄怜已进入花甲,需要晚辈景仰了。不晓得曾经风流快活的它,有没有儿女留下?

  梭巡在黑夜的路边,遥望万虫唧唧的庄稼地,它是否想起年少时的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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